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综合编译 赵婷婷

“人们总以为交友软件能提供很多选择，但在付出时间、金钱和精力后，他们一无所获。”一名26岁的女性告诉美国“商业内幕”网站，她决定删除手机中的交友应用程序，结束网上交友的“身心俱疲之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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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民调机构皮尤研究中心的一项调查发现，46%的美国人表示，网上约会的体验感更差。部分年轻人放弃了交友软件，开始在“朋友圈”中寻找浪漫。

交友程序确实可以帮助年轻人扩展交友渠道，但人们很难通过网络聊天深入了解对方的背景、品性和真实交友意图，难以与其建立有意义、深层次的联系。算法会根据用户的兴趣、爱好推荐看似匹配的对象，但真正合适的寥寥无几。久而久之，人们在线上交友过程中感到焦虑、疲惫，还要处理被骚扰这样的难题。

“认识一个人很容易，找到合适的伴侣很难。”一位20多岁的女性告诉“商业内幕”，她认为约会应用程序不是个好选择。

如果约会双方相互了解，情况可能大为不同。美国《大西洋月刊》前特约撰稿人乔·平斯克认为，朋友之间有着相似的兴趣爱好和价值观，相处起来更加融洽，也更容易被对方的内在品质吸引，建立在这一基础上的亲密关系也更稳定。

“商业内幕”认为，任何领域内的社交都应以信任为基础，比起陌生人，朋友之间更容易卸下心中藩篱。Z世代对政府、公司、媒体的信任度普遍不高，更难在陌生人面前放松警惕。

“一个人很难通过互联网了解（约会对象的）真实情况。”一位美国大学生对“商业内幕”说，“我看不到对方的反应，照片也可能是加了滤镜的。”

皮尤研究中心发现，在美国，52%的受访者曾在线上约会平台遇到骗子。一些年轻人认为，即便平台提高了对约会资料真实性的要求，用户也可能被粉饰过的“真相”误导。相比之下，与现实生活中的朋友接触和交流可以显著降低“货不对版”的风险。

皮尤研究中心的调查显示，在使用在线约会平台的人群中，近48%的受访者至少经历过4种不愉快的经历之一：性骚扰、冒犯性言论、人身威胁、连续收到骚扰消息。

加拿大多伦多大学的研究人员发现，年轻女性更容易受到网络骚扰：84%的女大学生在网上收到过来自陌生人的不良信息。正因如此，许多女性更愿意和朋友约会。她们相信，这能降低被伤害的可能性。

“当人们处在同一个社群或通过朋友介绍认识新朋友时，更愿意向对方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，至少不会做出违反社会道德的行为。”美国《华盛顿邮报》专栏作家克里斯蒂娜·恩巴解释道。

美国《华盛顿邮报》称，在大多数公司里，办公室情侣通常是不受欢迎的，但Z世代更愿意接受办公室恋情。一些人相信，与同事或“朋友圈”里的人约会时，对方的言行举止会更为得体。当然，与朋友约会也有风险。不少人担心恋情出现问题后，还要承受友谊破裂的痛苦。

我们无法预测与亲密朋友结婚后，是否会走得更长久，但相遇、相知、相爱的过程仍然吸引人们迈出第一步。

“以友谊为基础的亲密关系更牢固、更幸福。”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心理学教授杰西卡·卡梅伦告诉美国《大西洋月刊》，“与朋友约会可以减少不确定性和不适感，人们能从这种关系中获得更多的信任和支持，感受到温暖和爱。”